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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0章 酒店相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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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0章 酒店相處

季予惜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年了,季父季母感情深厚,一直沒有離婚的跡象。他差點都要忘了,原本的劇情中,季父和季母是要離婚的,離婚以後各有各的慘。

而聽到他心聲的季家人,此時全部都看著季父。

“你們都看我幹什麽?”季父很冤枉,為什麽都覺得是他的原因啊?

季母瞪了他一眼,對季予惜說:“惜寶,我想了想,只讓你爸爸回去還是有些失禮,要不我和你爸爸一起回去,把小陳留給你,你做完檢查,讓小陳送你回家。”

因為沒有看好季予惜,讓季予惜“生病”住院了,季予慷被季母罵了個狗血噴頭,順便剝奪了季予慷的看護權,讓季予慷把季予惜的行李送回家。所以季予惜出院,只能回季家住了。

季予惜剛想點頭,荀鶴卻說:“清姨,等小惜做完檢查,我送他回家吧。”

季母略一思考,把惜寶交給荀鶴確實放心,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荀鶴這兩天一直熬著,萬一精神不濟,再出點意外就不好了。想了想,她說:“那就辛苦你了,不過小陳還是留下來吧,你也累了兩天,到時候讓小陳開車,你休息一下。”

荀鶴沒再拒絕,“那等我們結束,我再打電話讓小陳來接就行了,不用一直在醫院等著。”

商量好這件小事,季予惜總算找到機會開口:“媽,來的是你哪個閨蜜啊?”

季母關系最好的閨蜜是王安華,兩個人年齡差了好幾歲,相處起來卻最和諧。其他的朋友不如王安華親近,也就是偶爾相約逛個街,吃個飯的關系。這突然冒出來的閨蜜,季予惜毫無頭緒。

“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,她嫁到外地去了。你不經常見,可能不認識。”季母解釋說。

這個閨蜜叫莊玨,和季母曾經是多年同學,高中時候關系最為親密。只是上大學的時候,她去了外地,在那邊談了男朋友,最後嫁到當地了。她和季母兩個人都沒有孩子的時候,關系非常親密,她也經常回D城找季母玩。

季母說季父也認識她很多年了,不是假話。

只是後來,莊玨和季母各自都有了孩子之後,種種瑣事纏身的那些年,她們的聯系才逐漸減少。可兩個人的感情並沒有隨著時間推移而消失,她們都很懷念學生時代的日子,季母聽莊玨說,她要來D城住一段時間,就特別開心地邀請她住到家裏來。

莊玨在D城也沒其他的親人了,也爽快答應。

本來季母著急出差就是想在莊玨來之前,把要緊的事情先處理了,然後抽出時間好陪她,沒想到又遇上了季予惜生病的事。季母已經給莊玨說了大致情況,還說到時候只能讓司機去接她,莊玨表示理解。

好在季予惜現在醒了,看著活蹦亂跳的,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,季母這才打算讓季父先回家招待一下。都認識好多年了,沒什麽好避諱的。

結果現在聽惜寶的意思,她的閨蜜和她的老公可能還有點什麽,那她就不能讓季父一個人回家招待莊玨了。惜寶都提醒了,她還不當一回事,她的心是有多大。

季予惜追著問:“媽,這個阿姨叫什麽名字?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。”

他敢這麽直接問出來,就是從季母的話語中分析出,這個閨蜜恐怕很久沒和季母見過面。要不然季母怎麽也得從回憶的犄角旮旯扒拉出這個人,來提醒季予惜什麽時候見過她。

季母正好也想從他心聲中收集更多的信息,於是也不瞞著,把莊玨的事全都說了:“她叫莊玨,高中時候受情傷,跑到外地上大學去了。她的老公是她的發小,小時候因為父母工作原因搬家了,又在大學和她重逢並續上前緣,說起來也算是一段佳話。她有兩個女兒,大女兒比你大哥還要大一歲,二女兒比你二哥小,比你大,具體幾歲我也說不清。”

季予惜一邊聽,一邊在系統備份中搜莊玨的名字。

【啊,她的老公出軌了!】

季予惜一眼就看到這個。

莊玨的個人資料和季母說的一致,她在故事中,是一個遭遇中年婚姻危機的獨立女性。因為發現老公有小三,她毅然決然離婚,並排除萬難重返職場,在工作之餘找到了真愛。

至於誰是她的真愛,故事裏沒有提。

莊玨不是這個故事的主角,這個故事的主角是季予惜的宿主,一個職場小白的灰姑娘戀愛經歷。他這個宿主和霸總偷偷摸摸搞辦公室戀情並協議同居,因為工作出了點差錯,她被頂頭上司莊玨批評了。宿主跑去找霸總告狀,霸總就把莊玨的故事給宿主講了一遍,說莊玨很不容易,氣得宿主和霸總冷戰了三天。

【莊玨和她老公離婚後,很快遇到了真愛。難道她的真愛是我爸?】

季予惜每提一次季父的名字,季母的眼刀就飛過去一把。除了季母,還沒走的季予慎和季予慷兩個人也颼颼地看著季父。季父覺得後脖頸好涼,好像被人盯著一樣。

這個女人絕對是碰瓷的,季父對自己很有信心。

只不過全家人好像都對他沒有信心。迎著一大家的目光(包括荀鶴),季父悄悄地往後縮了縮,緊接著又埋怨荀鶴好大膽,竟然敢在這裏看他的熱鬧。

季予惜把這短短的篇幅看了三遍,都沒有從中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。但他也不能什麽都不提醒他媽,萬一莊玨就是奔著他爸來的,她媽什麽都不知道,豈不是很吃虧?

季予惜越想越覺得要提醒一下他媽。

他想了一會兒,找了個話題切入:“媽,她怎麽要來D城玩這麽久?老公孩子都不管了嗎,是不是她的婚姻出狀況了?”

季母之前就聽到惜寶說莊玨的老公出軌的話,也覺得莊玨這趟旅行沒那麽簡單。她當時告訴莊玨惜寶生病了,恐怕招待不周,莊玨都沒改行程,感覺是有點怪。

季母:“等見了她我關心一下。”

季予惜又說:“那爸可別總在她面前晃悠了,她要是婚姻不順,你們倆一起出現有秀恩愛的嫌疑。”

一句話說的季母不好意思起來,季父卻很認真地點頭,“沒錯啊,本來你媽的閨蜜我就不好出頭招待的,是你媽非要我回家。”

他先把自己撇清了,省得季母一會兒和他算賬。

算算時間差不多該走了,季母又感謝了荀鶴一回,才領著房間裏的人一起撤離。

等人都走後,荀鶴重新把季母帶過來的早餐給季予惜盛出來。季母帶的很多,也有荀鶴的一份。他沒客氣,和季予惜一起吃過早餐,又休息一會兒。之後季予惜下床,準備去做各項檢查。

季予惜做到中間就不樂意了,覺得做得項目太多了。

荀鶴絲毫不聽,硬是拉著他做完了單子上的全套。等所有結果出來,時間差不多到中午了。荀鶴看了季予惜兩眼,欲言又止。

季予惜略感奇怪,“怎麽了?”

他突然想到荀鶴說不定已經耽誤了好幾天的工作,懷疑荀鶴是想回去工作了,就說:“你要是忙,就回去吧,我給小陳哥哥打電話讓他來接我。”

“不是,”荀鶴忙說,“中午我給你做飯吧?”

“……怎麽做?”季予惜很茫然。

說起來有一件很離譜的事情,季予惜從來沒有去過荀鶴在D城的家。荀鶴之前的工作環境不固定,他一年裏大半的時間都住在酒店,剩下的時間會去他舅舅家裏住,他自己在D城是沒有家的。這次回來,他就在看房子了,準備固定下來,季予惜還曾給他參謀過位置和戶型。

但裝修沒那麽快,荀鶴要是搬家怎麽也會給他說一聲的。現在荀鶴說要給他做午飯,是回誰家裏做?季家嗎?可他家今天在招待客人,恐怕不太合適吧?

荀鶴看他這樣,越發局促。“酒店,我說在酒店做午飯。就在醫院旁邊,我們去開個房間。”

他發誓,他絕對沒有多想,就只是想給小惜做一頓午飯。

季予惜曾經是嘗過荀鶴的手藝的,雖然次數不多。荀鶴做飯沒有芳姨好吃,但家常菜都很拿手,而且現在又主動要求做,季予惜當然不會打擊他的積極性,還貼心地鼓勵他:“好啊,我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,我可以點菜嗎?”

荀鶴前一秒:“隨便點!”

後一秒:“不行!這些你都不能吃!”

季予惜蔫了,“那就隨便做吧。”

荀鶴看他可憐巴巴的,許諾說:“等過幾天,你身體完全恢覆了,我就給你做你想吃的那些。”

季予惜說:“你現在像是拿著根胡蘿蔔在我面前晃悠,你看我信不信。”

荀鶴眉頭微皺,很認真地問他:“為什麽不信?”

季予惜:“還用問嗎?你那麽忙,在醫院這兩天裏,是不是工作都堆成山了?又要加幾天班才能做完?”

雖然語氣聽著像是埋怨,但荀鶴知道小惜這是在關心自己,他不由笑了,解釋說:“沒有那麽忙,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的,之前忙著投標的事,那件事現在已經做完了,其他的都沒有你重要。”

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,季予惜的耳朵卻莫名紅了。

他輕咳一聲,問荀鶴:“中標了嗎?”

荀鶴點頭,“評標是趙喬去的,簽合同也讓她去。我累了一周,正應該休息。”

他的話裏像是有另一層含義。

季予惜頓了頓,問:“工作不順利?”

他雖然沒有進過公司,但看他大哥就知道了,手底下的人越是精明能幹就越會有很多小心思。何況荀鶴和趙家之間又有天然屏障,只怕趙家有些人未必會服他。

“別擔心,我能處理好。”荀鶴一手搭在了季予惜的肩上。還別說,搭的很順手。

“那可惜了,我還等著你被趕出去,重新回去當導演呢。”季予惜長嘆一聲,無不遺憾。

荀鶴噗地笑了,“你現在怎麽不假裝鼓勵我了?”

他一直都知道小惜心裏不樂意自己放棄導戲轉而從商,可小惜從沒有說得這麽直白過。以前就是有情緒也都放在心裏,不會當著他的面說出來。

今天卻直接這麽吐槽了。

季予惜白了他一眼,“有什麽問題?”

“沒有沒有。”荀鶴勾著他的脖子,把他帶進了酒店。

午飯荀鶴做的很清淡,也是怕季予惜躺了兩天突然吃辛辣刺激的東西腸胃受不了。所以他做了好幾樣小份菜,完全照顧了季予惜的口味,季予惜吃得滿足。

吃過飯後,季予惜就困了。

荀鶴硬是拉著他一起躺著聊天,順便消食,結果說著說著,荀鶴沒聲音了。季予惜扭頭一看,荀鶴已經睡著了,長長的睫毛下,還有著青色的印記,他可能好多天都沒有睡好了。

季予惜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,也慢慢合上眼睛。

這一覺直接睡到天黑。

兩個人還是被季予惜的手機鈴聲吵醒的,季予惜睜開眼茫然了半天,直到荀鶴接通了他的電話:“清姨,小惜還在睡,我等會兒送他回家。……檢查結果沒有問題,清姨放心吧。”

季予惜的神志逐漸回籠。

房間裏昏暗的角燈亮著,他側過臉,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滾進了荀鶴懷裏。荀鶴一手接著電話,另一只胳膊就在他的脖頸下。

荀鶴掛掉電話,那只手很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腰,“再睡一會兒?”

這個姿勢好像有點暧昧了,但季予惜只覺得安心,他嗯了一聲,再次閉上眼。

季予惜又睡著了。

荀鶴卻睡不著。電話鈴聲響起後,他只比季予惜早清醒了幾秒,所以他也不知道兩個人怎麽就睡成了這個樣子。他不覺得是季予惜先動的手,因為據他觀察,季予惜睡覺很老實。恐怕還是他自己迷迷糊糊地把小惜撈進了懷裏。畢竟這樣親密的動作,他有想象過。甚至想過更親密的舉動。

成年男人,若說沒有半點需求,那絕對是假話。

只是荀鶴從沒有和別人做過那樣的事情,他連小片都很少看,需要紓解的時候就自己動手,這幾年一直是這樣。

直到那天,他在C城老宅,躺在小惜躺過的床上,突然非常非常想念他。那時候小惜已經不怎麽理他了,整整一天都沒有消息。他很苦惱,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卻在半夜忽然驚醒。因為他夢見了小惜,他夢見小惜一直對著他笑,嘴唇粉紅粉紅的,看著很好吻。於是他吻了上去,的確很好吻,那種感覺就像在腦子裏放了一朵煙花。然後他驚醒了,下面一片濕涼。

他就是從那一天開始,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意。隔天早上見到他爺爺時,心虛得不行,他爺爺接著就把他趕回了D城。

現在季予惜就躺在他的懷裏,像做夢一樣。他的嘴巴也和夢裏的一樣,很粉很潤,很好親。荀鶴按耐不住,微微傾身,在他唇上一觸即離。

他的心跳很快,有那麽幾秒他都害怕心跳聲能把小惜吵醒。發現小惜沒有反應後,他又有點遺憾。剛才親的太快了,什麽都沒感覺到。

荀鶴再一次蠢蠢欲動,思前想後又覺得自己很卑劣。程序不是這樣的,小惜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,他卻在幹這種冒犯小惜的事,真的太不是東西了。

他就這樣盯著季予惜,像盯著一顆誘人的櫻桃一樣,直到睡著。

又過去了幾個小時,季予惜被餓醒了。

他睜開眼的時候,發現自己還躺在荀鶴懷裏,荀鶴兩只手抱他很緊,就像是給他搭了一個溫暖的窩,他睡得安心又舒服。只是除了那裏……

他輕輕一動,荀鶴也醒了。

兩個人對視了片刻,季予惜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。

【啊啊啊啊太尷尬了!】

荀鶴本來還有點小緊張,害怕惜寶醒來過避他如蛇蠍,指責他趁人之危什麽的。結果惜寶一動不動躺著,只會在心裏尖叫。

這個發現讓他瞬間輕松,於是他也一動不動,還假裝沒睡醒一樣,把人往懷裏帶。

【別再動了,再動就會被發現了!】

季予惜又在心裏哀嚎。

荀鶴:“?”

接著他懂了,又忍不住想笑。年輕人睡醒會那個太正常了,雖然都把惜寶當成沒長大的孩子,可他實實在在已經成年了,有反應沒什麽奇怪的。

其實荀鶴自己也……

他感覺了一下,和季予惜微微拉開點距離。

季予惜很配合地往外挪了挪。

季予惜:“幾點了?”

荀鶴去摸手機,“……一點了。”

他們兩個竟然從下午一點睡到淩晨一點,這還是在季予惜先睡了兩天兩夜的情況下。

“你有哪裏不舒服嗎?”荀鶴很擔心季予惜,他自己倒還好,畢竟熬了兩天,加上之前加班睡得少,小惜怎麽還這麽能睡?

“有,我餓了。”季予惜說。

荀鶴:“我給你做飯。”

他松開手,從床上坐起來,又遮掩了一下,才下床。冰箱裏還有酒店中午送過來的食材,荀鶴稍微搭配了一下,很快就開火做飯。

季予惜紅著臉從床上坐起來,在心裏糾結:【應該沒被發現吧,可是挨得那麽近。其實發現了也沒什麽,男孩子都這樣,很正常啊。但是荀鶴不會覺得我是變態吧?啊啊啊就不應該和他睡一張床!】

荀鶴一邊做飯一邊暗笑。

一直到他都做好飯了,季予惜還在床上裝鵪鶉。

荀鶴:“?”

他害怕季予惜臉皮薄,也不敢問,只說:“你要在床上吃嗎?”

“啊不,不能在床上吃東西。”季予惜撓了撓頭,不再糾結這個,翻身下床。

“做得很匆忙,有點隨便了,湊合吃吧,等天亮我們出去再吃點。”荀鶴有點愧疚,小惜本來剛恢覆,晚上這頓飯他本來不該忽略的。

“已經很好了。”季予惜洗了手,坐下開始吃飯。

兩個人一時都沒有說話。

荀鶴想了想,換了個話題問他:“今天聽清姨說起來莊玨的時候,你的表情好像不太對?”

季予惜也惦記著這件事呢,他今天沒回家,也不知道他爸媽和莊玨相處的怎麽樣,他爸爸和莊玨之間到底有沒有問題。

但這些話,他也不能全對荀鶴說。想了一會兒,季予惜說:“可能是我想多了,有個電視劇不是還講了女主離婚後搶了閨蜜老公的事嗎?莊玨都多少年不和我媽來往了,現在突然來找我媽,還說要在D城多待段時間,感覺有點奇怪。”

荀鶴附和道:“確實,季叔叔又很優秀,確實應該防備一點。”

季予惜嘆道:“也不知道我媽理解我的意思了沒?”

荀鶴心想你的心聲你們全家都能聽見,你在心裏說的話,他們何止是聽到了,說不定出了醫院還要對季父進行審判呢。

不過他只是說:“現在是半夜回去也沒用,還會吵到他們。等天亮,我們吃過早餐以後,我就送你回家。你親眼見過也好安心些。”

季予惜點點頭,“你明天、你今天、你還要去公司嗎?”

這個時間點,說今天明天都怪怪的。好在荀鶴懂了,只說:“不用,我陪著你。”

好不容易有空閑時間,他自然要和小惜在一起。

聽他這麽說,季予惜也安心許多。

兩個人吃過飯,荀鶴簡單收拾了一下,又和季予惜一起躺在床上看電影。季予惜本來有點猶豫要不要和荀鶴躺一起,荀鶴卻很自然地給他留了個位置。

季予惜一想,剛才都一起睡了,現在不一起躺著,豈不顯得有點矯情。

於是他從荀鶴身上爬過去,躺在了荀鶴的左手邊。

荀鶴微微一笑,拿著遙控器問他:“你想看節目還是想看電影,電影的話,我投個屏。”

季予惜不知道腦子裏哪根弦沒搭好,竟然說:“我想看恐怖片。”

荀鶴楞了楞,再看季予惜的眼神就有些意味不明。“你確定要看?”

看恐怖片的想法,季予惜其實藏在心裏很久了,可他又不好意思讓大哥二哥陪他看。現在荀鶴既然願意陪他,還有更合適的時機嗎?

可荀鶴為什麽是那個表情?

他不應該看恐怖片嗎?

荀鶴迎著季予惜的疑惑的目光,垂下眼眸,假裝在手機上找電影,“你想看哪種類型的?微恐還是中恐?”

他可是有很多存片的。

季予惜吞咽了一口唾沫,已經開始緊張了。

“越恐怖越好。”他閉著眼睛說。

【以後未必還有這樣的機會能看恐怖片。】他在心裏這麽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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